国际教头

【damijay】溺亡5

#预警一下，这个文我还没写完，就写了尾章，我放出来试阅看看情况再调整大纲

#前情大概是乱序4123，达米19岁之前一直在刺客联盟，后来才来到哥谭见到布鲁斯，但是理念不合一直不肯妥协，两个人一直僵持着。布鲁斯一直没有告诉其他人达米的身份，达米也是一直穿着刺客联盟的衣服戴着胡狼面具在哥谭示人。所以杰也不知道达米是谁叫什么，只知道这个人亦正亦邪且布鲁斯的态度有些暧昧，人也不是什么坏蛋顶多傲慢了一些。

Summary当知更鸟陨落后，谁该对此负责？

  达米安和蝙蝠侠爆发了争吵，并在哥谭的巷子里争斗，两个都极富战斗技巧和经验的人放弃了所有的战术，你来我往互相殴打对方，最后以达米安朝蝙蝠侠脸上来了一拳为结束。

“你太懦弱，父亲……你不是已经询问了母亲拉撒路池吗？为什么要在母亲提及杰的时候缄默不言。”达米安看着被最后一拳揍到踉跄最后依着墙的蝙蝠侠。这个男人总是在披上这身蝙蝠战衣后变得冷静到冷酷。达米安曾对这种高效率不被影响的作风表露过欣赏，但现在呢？

“不，达米安，你也了解拉撒路，你清楚它的副作用，没人能保证它带回来的杰还是不是他……”

达米安看着蝙蝠面具破碎后露出的钢蓝色眼睛，忽然想起来之前杰坐在滴水兽上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拿出来的坏手表。

“这是什么？”“一个手表，显而易见。”

“但他坏了。”达米安皱皱眉，他不能理解杰森前面那些宝贝得不行的动作只是为了拿出这块坏表。

“这是蝙蝠的父亲的表。前几天我发现的，我想我可以修好它作为礼物。”知更鸟愉快地晃悠着他的腿。

“你还会修表？”“以后我就会了，相信我。”

那个知更鸟矜持颔首的表情不合时宜地在达米安脑海里回放。不应该是现在，至少不应该是在这个小巷子里。

“死亡不会击败一个战士。”达米安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狭窄的巷子。

回忆不停地追赶着达米安，他清晰地想起就在差不多一个月之前，杰询问他的行程。

“一个月后？”达米安摸了摸狐狼面具的鼻吻，塔利亚让他这几天回刺客联盟，具体因为什么事情还不清楚，一个月后的行程，达米安一时之间也无法给出答案，“很重要的事情吗？”

“呃……也不是很重要…没关系，你要是没时间我就不买票了……”杰森开始低头摆弄蝙蝠给他的通讯器，达米安太了解他了，他在失落。

票？达米安猛然想起来之前杰森貌似和他提起的画展，那个在大都会举办的，日期正好对得上。“我会在那天之前赶回来的。准备好你的票。”他记得那票并不便宜，恐怕杰森要把几乎所有的存款都掏出来了。

“………你简直是资本家！”罗宾鼓着腮帮踹了两下恶魔的小腿，但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

明明蝙蝠侠才是真正的那个资本家才对，这个傲慢的少君主想当然地在心里反驳罗宾的话。

而现在，达米安忽然很想念杰森踹他小腿的感觉，虽然并无法给他造成实质性伤害，但痛还是痛的。相比起现在他连杰森的尸体都见不到，达米安宁愿杰森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然后使劲踹他的小腿。

突然的亮光打断了达米安的思路，这时他才发现他站在韦恩庄园，杰森的房间里。

和站在门口刚刚打开了灯的迪克对视。

良久的沉默之后，这个连制服都没有脱下的人率先开口，“达米安，布鲁斯说你叫达米安，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什么事。”很显然，布鲁斯终于不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了，达米安想着。

“什么事…你为什么在这里。”迪克紧紧盯着达米安手里拿着的日记本。

“来拿东西。”达米安举了举手里的画展门票，他找了好久，终于在杰的日记本里找到了。“他答应给我的东西。”

两个人都很理所当然地站在原地，看着对方，沉默又一次弥漫开来，只不过这次没有了淡淡的硝烟味儿。

迪克把灯关了，“虽然布鲁斯是个混蛋，但你不能贸然把一个人从地狱拽回来。”

达米安知道这就是迪克的让步，借着月光他能看到那双微微反着蓝光的眼睛。作为父亲的第一任助手，有时候迪克太像蝙蝠了。

达米安放弃了说话，拿走属于他的那张门票，从窗户翻了出去。

在达米安走后迪克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快速走过去拿起那本日记。属于杰森的那张门票孤零零地躺在那里，这是前几天的画展，已经举办过了，门票已经失效。

而在杰森和达米安预想的计算里，这本日记里只会剩下检过的票根。

哥谭下起了小雨，不同于中东，哥谭的雨不是生命的来临，而是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雨中的哥谭就像被泼水了的未干水粉画，水带着混浊的颜料淌下，本来清晰的画面几乎一瞬间变得模糊混乱。

有人在跟踪他。

虽然他不久前和蝙蝠侠打斗耗费了大量精力，但不代表达米安会被雨水迷惑。飞镖压着那人的耳朵蹭过，钉入墙壁中。

达米安慢慢站起来，看着这个曾经被他挂在路灯上的男孩儿。

“你好，恶魔。”提姆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狼狈的人，“我很想问，罗宾去哪儿了。”

“我有注意到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他是受伤了吗？还是说单飞了？”

“或者是更严重一些，他被蝙蝠侠停职了，抑或者………”提姆卡顿了一下，“蝙蝠侠最近也很………愤怒。”他斟酌了很久才说出来一个名词。

事实上没人在乎这个语法错误。

“你不能一直保持沉默。我知道你们关系好，而且明显你们没有吵架，你不能这样——觉得他的事情难以启齿一般。”提姆见恶魔仍旧在保持沉默，于是又紧咬着自己的话头逼问下去。

达米安想着他果然还是这么讨厌这个男孩儿，咄咄逼人又心思太多。提姆的蓝眼睛盯着他，像是照出怪兽的真相之境，被达米安压抑的那部分暴露在灼热的阳光之下，被炙烤得哀嚎。

哥谭的雨又密又细，水汽重得犹如一双无形的手捂着所有人的五官，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好像在半空中就可以织出一片海，叫人溺亡在里面。

冰冷的雨水顺着狐狼面具汇集在眼窝处，又聚成股顺流而下。

“他死了。”达米安说出了今晚最后一句话。

说罢他就转身跃下天台。

而提姆那句“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紧追着达米钻进他的耳朵里。

达米安几乎是仓惶而走，这个从三岁就拿起刀的刺客，经历了太多太多的死亡，又有拉撒路池的存在，以至于他从小对死亡并没有很深刻的认知，而就在刚才，他突然意识到了杰森真的死去了。

那个像火焰一样燃烧的灵魂，那个跳跃飞翔在楼宇之间的知更鸟离他而去了。

而达米安并不擅长留下什么。